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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舞蹈,把身体交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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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2-16 06:33: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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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小时候学过几年舞蹈,长大之后跳不动了,但还是挺喜欢看舞蹈的,尤其是现代舞。大概是因为不像芭蕾那么追求技术技巧,也没要求舞者必须拥有理想化标准化的身材吧,让我对现代舞总是抱有一种可能为之的幻想,也就自然地增添了几分亲近感。
这种亲近感在来自维也纳的现代舞团——“舞之类”(TanzArt)的演出和交流活动中让我体会到了更多、也更丰富。</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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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而尴尬的演出之前
“舞之类”是奥地利一个比较年轻的现代舞团,说是“团”,其实也就只有两个成员:贾比·瓦倍尔(Gabriele Wappel )和雅尼娜·索尔曼(Janina Sollmann)。这次能来北京演出,是她们的好朋友,北京大学德语系的外教舒安(Andrea Sch?chner)帮忙运作联系的。当问起这次演出交流活动的性质时,舒安说:“我们是民间的文化交流,纯粹是民间的,所以很辛苦。当然,我们(奥地利)的大使馆也是帮了很多忙的。”大概是由于大学的背景,除了舞蹈的演出外,这次文化交流还有了些学术内容:在北大办一次舞蹈讲座和一个现代舞的工作坊。
讲座的题目很大:欧洲现代舞蹈(20世纪)的发展与欧洲当代舞蹈(21世纪)的概念及创意。这个题目的外延广而内涵深,完全是一本舞蹈专著或是一个大学艺术选修课要担负的内容,我有点怀疑她们是否能够在短短的两个小时里完成这么重的任务。面对几十个北大德语专业和舞蹈学院的学生,两个习惯了用身体讲话的舞者明显有一些紧张和不安,还好有一个镇静的翻译。除去介绍一些现代舞的基本概念和历史,讲座的大部分时间是在回溯奥地利现代舞的发展源流,期间用幻灯片和录像介绍了几位对奥地利现代舞做出过推动的重要人物和舞团,到还算有些意思。
有些勉为其难的讲座结束之后,贾比和雅尼娜来到北大舞蹈团的练功房,和等在那里的十多个北大、清华、人大舞蹈团的学生开始了工作坊的训练。简单而独特的热身之后,两个人向学生们讲述了她们的现代舞的理念:舞者去寻找每一个动作可能和应该的自然轨迹,让动作带动身体行动和发展,注重感受一个舞蹈行动从开始到结束的过程,不做预先设计,不追求极限,在动作的舞蹈中寻找并发现自己的身体。
虽说参加工作坊的不是专业舞蹈院校的学生,但也都经历过几年甚至十几年的舞蹈学习,他们的基本功和动作模仿能力还是挺不错的,可是当要求这些学生按照“舞之类”的方式做即兴时,问题就出现了。一些学生听着音乐身体却无动于衷,大概是没有动作示范就不知如何自处,明显是对自己身体或身体的表达能力不够信任。有些敢于随着音乐起舞的却无法摆脱以往经验中舞蹈动作对身体的束缚,整段的将一些学过的舞蹈穿在身上,而且还喜欢炫技。在那几个勉强坚持下来的学生身上,我很难看到他们对自己身体、动作的感受和表达,也几乎感觉不到他们身体和音乐间的呼吸。这回有些尴尬的是我们了。
几年前看《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改编的话剧,里面有一句台词让我到现在都记忆犹新,热恋中的保尔对冬妮娅说:“把身体交给悬崖!”而今天热爱舞蹈,尤其是现代舞的我们,到底该把身体交给谁呢?</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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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孤单而舒服的演出
演出地点选在了菊儿胡同的七色光剧场,这里本来是“北京儿艺”给小朋友们演戏的地方,但近两年很多当代艺术家的作品频频在这里出现:吴文光和文慧的现代舞、邱志杰的行为、汪建伟、田戈兵的戏剧等等,大概是因为这里的场租便宜吧。估计“舞之类”也可能是出于这样的考虑。
演出没做什么宣传,只在北大未名BBS和泛剧场等几个网站发了消息。票也很便宜:普通15元,学生5元。这在北京动辄成百上千一张票的演出中,简直是个异数。来看演出的大多是刚下课的学生和刚下班的白领,和平常的演出相比,少了扛着相机摄像机的各路记者,让舞台显得多少有些孤单的纯粹。
大幕敞开,舞台空荡,一个舞者走上台背对着我们,音乐一起演出就开始了。第一支舞蹈“Hop La”,副标题是“对芭芭拉的一首法国小调的阐释”。有着棕黄色头发的雅尼娜是这个小调的“阐释者”,大概是有点紧张,或是这首法国小调内容太简单,开场的舞蹈让我有点失望。尤其是雅尼娜伴着轻快诙谐的乐曲自在地舒展舞动身体时,面部表情却一直僵硬在似笑非笑中,让我突然想起奥地利人也是日尔曼民族,可能还没有把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从思维中彻底解放出来。
比起雅尼娜,贾比更像是个法国姑娘。贾比的轮廓有点像朱丽叶·比诺什,而神情就像“天使艾米丽”一样写满了天真和稚趣。所以,当她提着一个大箱子开始第二个舞蹈《等待戈多》的表演时,流浪汉的形象一下子就立住了。在小提琴和手风琴温柔的撕扯中,流浪汉贾比和大箱子做着各种游戏,翻来覆去的孤独和无奈没有得到任何结果,贾比只好打开了箱子,音乐便转成了勋伯格。贾比从箱子中翻出了几只旧皮鞋,给右脚穿上一只男鞋,给左脚穿上一只女鞋,自己用鞋跟敲打着节奏跳着舞,觉得这么玩还是不过瘾,她就在手上也穿了一只妖艳的女鞋,三只鞋玩起了爱情游戏。玩累了的贾比随着渐暗的灯光提着大箱子下场了,雅尼娜推着一个蓝色的大垃圾桶上台,然后她又推上来一个同样的,但里面好像还装着一个人,应该是贾比。两个流浪汉就开始了等待……
《等待戈多》更多的在舞蹈里融入了哑剧表演,反而使舞蹈的表意能力更加凸现。两个流浪汉对同一顶帽子产生了兴趣,争抢的过程好像很激烈,戴上了帽子的快乐和丢失了帽子后的欲望交替进行着。舞台上自以为是的对快乐的追寻把我们的脑袋又扭向了现实生活:我们在不断丢失又不断找回“快乐帽子”的过程中,到底在等待着什么?
下半场的三个舞蹈都是在实践“舞之类”的舞蹈理念,两个演员渐入佳境,她们跳的舒服,观众看得也轻松。 “奇异之鸟”根据约瑟夫·斯特劳斯的幻想曲“来自奥地利的乡间燕子”创作,舞蹈舒展而自然,用人类的身体表达了对鸟类生命的向往与尊重。“旅途驿站”是“关于一个女舞者,一个行李箱和四把椅子的舞剧”,音乐竟然用的是西班牙电影导演阿莫多瓦作品《对她说》里的主题音乐,看过那部片子的人很自然的就会把舞台上的舞蹈和电影里深度昏迷的跳舞的女孩重叠在一起。而突停突起的音乐,又让人不断地从想象中回到剧场。最后一个舞叫“Watch 2 go”,整场唯一一个快节奏的舞蹈,贾比就像一个玩“俄罗斯方块”游戏通关了的小男孩,欢快地跳了一段具有俄罗斯民族风格的舞蹈。</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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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就艺术水准而言,“舞之类”的演出绝对算不上是上乘之作,但我就是对她们的舞蹈有说不出的喜欢。仔细想想,还是因为她们的舞蹈理念和演出印证了我对现代舞的某些企图。演出结束后,一个观众问道:“是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跳现代舞?”她们的回答是肯定的:“只要你不断地学习,不断训练自己。”我想,她们可能还漏说了她们已经做到的而且很重要的一条:“发现自己的身体,并且尊重它。”
在现代舞愈发凌乱的观念比拼中,我更喜欢“舞之类”对身体的认识,她们在舞蹈中实践并表达着这样一个态度:把身体还给身体。和那些迷失在多媒体影像里不能自拔的,被实验或者流行音乐完全覆盖的,甚至被时装大师设计的服装紧紧束缚住的现代舞比起来,“舞之类”在尝试着恢复身体在舞台上的主导地位,起码在寻找一种和其他舞台手段平等对话的可能。拿音乐来说,她们也会对一首法国小调进行阐释,也会用电影原声来作背景,但舞蹈中让我更多感觉到的是身体和音乐间的呼吸,而不是一味地跟随音乐的节奏和旋律,让身体和动作只成为表现音乐的手段。再说文学与戏剧,《等待戈多》在精神层面给观众造成的巨大压强,本来就是文字和语言难以尽释的,而舞蹈化的身体也许找到了一种可能,动作越过了逻辑直接作用于观众的意识,细碎而不失完整。“舞之类”对《等待戈多》的态度,既不是拿它作为舞蹈创作的素材,也不是话剧导演的所谓“二度创作”,更多的像是用身体和剧本对话,或者说和那两个流浪汉对话。</DIV>
<DIV>“不强迫自己的身体,让身体以独立的态度和其他艺术形式共同去创作。”这是“舞之类”帮我梳理出来的对现代舞的新想法,同时也再次燃起了我对现代舞亲历为之的小野心。
以前和朋友去看现代舞的演出,当看到某段比较简单的舞蹈时,就会低声问我:“这个你也能跳吧?”当时我总搞不清朋友是在揶揄舞台上的演员,还是对我的肯定与鼓励。而现在,我已经理所当然地认为是后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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